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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出水芙蓉 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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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入夜,第九兵营的士兵们一群一伙的跑去兵营旁的大青水洗澡,此时正值仲夏,天气燥热,接连的训练、对抗,已经令将士们酷热难耐了。
  木兰独自坐在营帐旁的空地上,她没有点篝火,而是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星星。
  木兰仔细回想着白天的一幕幕,仿佛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一般,后又从地狱爬了出来。自己的队伍拔得头筹,无论如何是要高兴的,但得罪了拓跋监军,成了他的眼中钉,恐怕将来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  营帐的兄弟们都去洗澡了,刚才山娃子唤木兰去洗澡,被木兰推辞了,木兰说太累想休息。大伙知道木兰白天噩梦般的经历,都表示理解。可就是这个山娃子不解风情,偏偏说要等着和九夫长一起洗,还说什么不一起不够兄弟之类,被木兰骂了几句赶了出去,倒逗笑了大伙。
  惊魂未定的木兰,不禁再次想起了远在虞城的爹娘和深处远方的恩师。若是他们在这里,或许会夸赞自己的。
  洗澡,去洗澡吧,洗掉身上的疲惫,洗去心中的雾霾。
  木兰从马厩里牵出战马,朝大青水上游奔去。
  行至大青水上游一处河滩,借着不太皎洁的月光,依稀能看到草丛旁的河水,潺潺的流水、波光凌凌的河面在微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。
  木兰卸下马鞍,走到河边,自己和马儿都需要痛痛快快的放松一下了。
  摘掉我的笨重的头盔,脱掉我厚实的护甲,脱下我满身汗味的战袍。整日在兵营里锤炼,整日在战场上厮杀,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已经满身泥污了,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个爱美的姑娘家了,自己快要和那帮臭男人一样臭气熏天了。
  木兰解下了束在头发上的束巾,绑在手上。披散着头发,缓缓向潺潺的大青水走去。即便是月末不太皎洁的月光,也能将木兰美妙的胴体解释地完美无缺。细嫩的肌肤,精致的面庞,美丽的木兰在水中犹如一个出水芙蓉,将暗淡的大青水点缀地婀娜多姿!
  也许,没有这场战争,自己早已经出嫁了吧!
  木兰微笑着看看夜空,细细卷下裹在胸前的丝绢。这是几年前母亲在集市上买到的,自己为了装扮成男孩子,曾经不止一次的用过它,将它裹在胸前,这样,隆起的胸部就不易被人发觉了。只是没想到,现在,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。
  木兰一边看着星星,一边用这丝绢擦洗着身子。
  大概这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,就是能够在这浩瀚的星空下不紧不慢的洗澡了吧!
  木兰想到了作为一个女人,在一群男人之间生活的不易。想到了自己进军营以来所做的种种事情,在战场上所获得的种种荣誉,心中顿时从一种哀伤转变成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。
  孤单的木兰望向星空,突然一颗流星在天际滑落,落向了远方。
  “只要不会掉落到大青水就好!”
  “叮咚”,只听一颗石子掉落到木兰不远处的水里,激起层层涟漪。木兰刚欲扭头看时,只见一个大汉“扑通”一声跳进河里,激起层层浪花,拍打在木兰脸上。
  坏了,又有人来洗澡了。这可如何是好?
  木兰来不及多想,慌忙间,快速用束巾将头发束起,就在即将用丝绢卷裹胸部时,那大汉已经“狗刨”至木兰身前。
  “这位兄弟,可是我第五兵营的?我见你的护甲和战袍在河滩上,怎么还牵了战马?”这位大汉边用双手擦抹脸上的水边说道。
  “不,在下隶属第九兵营。”
  “那怎么来这里洗澡?这里可是我第五兵营防区啊。”
  “哦,适才在下锻炼骑术,就沿着河水跑到这里了。”木兰说着,赶忙朝大汉的反方向游去。
  “诶,别走啊。”大汉朝木兰游去,左手轻轻拍到了木兰肩上。
  木兰在水下一躲闪,轻易将危险化解。那大汉左手扑空,身子不稳,扑腾了半天才站起来。
  “兄弟好身手”,大汉在水中抱拳道:“适才看兄弟的护甲样式,想必是个九夫长。兄弟我也是个九夫长,做个朋友如何?”
  “好…好…”木兰连忙躲闪,想和这大汉保持些距离,最好不要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,一个指头都不行。
  “兄弟为何躲闪?如此好的身手,在水下可不一定行,你我切磋下如何?”
  “不…不必了,在下武艺稀松,哪能和大哥你对阵?”木兰慌忙躲闪道。
  “兄弟不必如此!”大汉见木兰有意躲闪,心想这还是个有意思的小兄弟,看着年纪不大,还挺害羞。
  这时只听“扑通”“扑通”几声,又有几个壮汉大兵跳进河水里。
  “刚才哪位兄弟要比试拳脚?俺们兄弟都手痒痒。”
  听到身后有人跟自己叫板,大汉扭回头去,大喊:“这儿”。说完朝那几人“狗刨”过去。
  此景看得木兰满心欢喜:“如此甚好!如此甚好!”
  木兰正欲偷着乐,准备开溜,却见岸旁跑来一大群打着赤膊的兵将朝大青水跑来,足足有上百人,他们有的打着赤膊,有的干脆光着身子在跑。木兰赶忙向有草丛的岸边游去,一边游一边用洗好的丝绢卷裹在身上。
  此时的大青水十分热闹,到处有士兵吼叫的声音,有喊“爽快”的,有不会水边扑腾边瞎喊的,不时有水花翻溅上来,四处如同下雨一般。
  木兰看这阵势,赶忙牵上尚在水中的战马,站在战马旁,心想自己哪里能够“逃脱”?
  就在木兰发愁如何离开的时候,军镇大帐的执戟郎中跑到第九兵营传达镇主将令:封花木兰为百夫长,即刻前往军镇主帐,不得有误!
  看过镇主将令,独孤信不敢怠慢,马上命传令兵敲响战鼓,要求全营将士集合。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全营集合完毕,三千将士整齐排列在校场高台前。
  看着自己兵营齐整的军容和紧凑的节奏,得意的独孤信挺直身板,大声说道:“奉镇主将令,封花木兰为第九兵营百夫长。着花木兰上台受封!”
  传令兵随即喊道:“花木兰上台受封!”
  见台下没有人应答上前,传令兵于是又大喊一遍。
  还是无人应答,台下的将士面面相窥,开始小声私语起来。
  执戟郎中不知所措,找不到人自己无法复命,只好无奈地望着独孤信。独孤信的得意忽地从天上迅速摔到了地下,大怒道:“花木兰人在哪里?”
  只见此时从队列里钻出麻奎和司马楚几人,道:“想必是出营洗澡还未回来。”
  “还不去找?”独孤信大吼道。
  “诺!”“诺!”台下的几人应答道。
  “独孤营主,时间紧急,不如标下也去寻找,寻到后直接带至镇主处,如此标下也好有个交代!”执戟郎中抱拳道。
  “如此也好!”
  “诺!”言毕,执戟郎中跑下高台,随台下的几人纵马飞奔出了兵营。
  麻奎、司马楚几人领着执戟郎中奔至大青水旁勒定,麻奎安排道:“我随执戟郎中沿上游找寻,司马兄弟和各位沿下游找寻,务必要快!”
  “麻奎大哥多虑了”,司马楚笑道。
  “哦?”众人异口同声地看着司马楚,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  “大家想想”,司马楚卖着关子道:“九夫长是何等聪明之人,我等在此洗澡,他怎么会朝下游而去呢?”
  一句话点醒了众兄弟,大家不由暗自佩服起来。
  “那若上游有其他兵营的人洗澡,该如何是好?”贺兰冲问道。
  “那好办,众兄弟只管这样……”说着,司马楚朝大家言语了一遍,大家更加佩服得紧了。连军镇来的执戟郎中都不由暗笑: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道道?
  此刻,大青水中的木兰早就愁眉苦脸了,自己的四周都是第五兵营的大汉,个个打着赤膊,完全没有遮拦。一个个在河里喊叫着,互相撩水玩耍着,仿佛拿出了战场上的劲头,在河里也要一争个高低。
  木兰想趁大家不注意牵着马从河里走出去,但周围全是人,她几乎没有这个机会。况且即便拿丝绢遮盖,小小的丝绢也遮不住整个身子。
  该如何是好呢?木兰苦想着对策。
  此时,刚才的那个大汉又“狗刨”回来,欲与木兰一争高下。大汉大喊道:“这位兄弟,我回来了,咱俩可以切磋了!”
  见有人大喊,四周嬉闹的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到了这里,纷纷看着这个一边“狗刨”一边喊叫的大汉,大汉滑稽的动作把大伙儿都逗乐了。
  简直是怕啥来啥,一筹莫展的木兰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  “俺说这位兄弟,不妨与这大汉较量一下子,咱可不一定就会输!”
  “就是,看他狗刨的那两下子,身手就不一定咋地!”
  “你还有战马哩,不行跨上战马踢他!”
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,也有人上下打量着木兰牵着的战马,骑兵没有不爱马的。但凑得越近,木兰就越感到害怕、越觉得有压力。
  眼看着那大汉“狗刨”到了木兰身前,木兰微微抬起脚,双手已挡在了身前,摆好了架势。
  豁出去了,大不了一死,连死都没有那么怕过,还怕被发现是女儿郎?
  木兰抱着必死的决心,要结结实实地给这个大汉吃顿“水宴”。
  就在第五兵营的士兵们正欲津津有味地观看“双人格斗赛”的时候,这时只听远处跑来一彪人马,一边策马奔跑,一边大喊道:“蠕蠕来袭,速速回营备战——”
  “蠕蠕来袭,速速回营备战——”
  “蠕蠕来袭,速速回营备战——”
  声音由远及近,越来越响亮。河中的士兵们一听柔然人来袭,纷纷顾不得看什么格斗,都一窝蜂地向第五兵营冲去,瞬间,在月光下,上百个汉子光着屁股从河水中窜了出来,那场景简直堪比动物大迁徙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  木兰赶忙捂上了眼睛。木兰自小在闺中长大,即使与乡里打架时好勇斗狠,也没有见过此等场面,上百个男人光着屁股飞奔,想起来都觉着害羞。
  岸旁的一彪人马仍在喊叫着“蠕蠕来袭”等言语,使飞奔的场面更加紧张。好些士兵甚至丢下了随身携带的物品,只顾光着屁股奔跑。
  这时,远处不明就里的执勤士兵吹响了号角,第五兵营很快就有骑兵开始集结。
  木兰听出了是麻奎、司马楚等人,不由暗喜,心说也就司马楚那小子能想出来这招。她牵着战马,上岸跑到马鞍前,很快将战袍、护甲穿好。四周都是小灌木,能很好的给木兰掩护。
  木兰以最快的速度将马鞍系好,跨上战马,朝麻奎等人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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