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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眼看书 / 坑蒙拐骗好师爷 / 第0014章 啥叫尔虞我诈

第0014章 啥叫尔虞我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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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其实吧!
  以郝浪的三观来说,他挺民主的,对于别人的不同意见,持开放态度。
  但这次的情况略有不同。
  赵教谕你对我不屑一顾,放在心里头默默鄙夷就好。
  一声冷哼,就破坏了和谐的气氛,令得二衙大堂顿时就冷场。
  瞧这一个个的,都尴尬成了啥样子?
  吕维章新官上任需要立威的机会。
  而郝浪这个新任师爷,同样需要一个,在吕维章以及一众胥吏同僚面前,表现表现的机会。
  这真是刚想瞌睡,就有人送上枕头来。
  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!
  不狠狠怼上一怼,实在是太对不起赵教谕,把脸伸了过来,找抽。
  郝浪冷冷地盯着赵教谕,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。
  气氛不是一般的凝重。
  面对郝浪咄咄逼人的气势,在靠山县这小县衙里,默默耕耘了二十载的赵教谕,没有认怂,撕破脸说道:
  “小小师爷,大言不惭,人命关天,岂能儿戏。”
  在这县衙一亩三分地里,除了吕维章,他赵教谕还真谁也不怕,更不会怕一个还未及冠的小小师爷。
  况且一旦认怂,今后他就甭想在这县衙圈子里混了,赶紧地去教私塾,当个缩头乌龟安度余生。
  三天破案,那是吕维章提出来的。
  赵教谕很好地规避了这一点,把矛头只指向了郝浪,而没有针对吕维章。
  其实也是一个意思,就是大家心知肚明,没有挑明而已。
  如今郝浪代表的可是吕维章的脸面,自然也不能退缩,直接怼道:
  “如若鄙人三日内揪出了真凶,赵教谕当如何?”
  两人在气势上互不相让。
  一下子,二衙大堂内的火药味逐渐浓郁起来。
  明面上是郝浪与赵教谕的意气之争,实则关乎吕维章这个新来的县令,与一众靠山县胥吏之间的明争暗斗。
  正所谓,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  这样的斗争,每一任县令新上任时,都会在这小县衙里上演一遍,早已见怪不怪。
  吕维章与众胥吏只当看戏一般,自顾品茗,任由两人针锋相对。
  “找个替死鬼糊弄一下,算不得本事。”赵教谕虽然打理的是科举上的事,但在县衙里混迹了二十载,刑讯逼供浑水摸鱼那点门道,知道的不少。
  “既然赵教谕如此说,鄙人保证,在此案上,绝不对任何人用刑,你看如何?”郝浪不依不饶,他本就没打算刑讯逼供。
  郝浪如此说,令得吕维章与一众胥吏,不由惊讶地看向这个狂妄的小师爷。
  命案不用刑就能破案?
  他们倒是从来没见过。
  有点意思……
  就不怕牛皮吹破了,下不了台?
  “如若郝师爷不用刑讯逼供,就能破案,我叫你一声先生,见先生必行先师大礼。”
  事到如今,赵教谕也是豁了出去,咬咬牙拼了,谁怂谁是孙子。
  听闻赵教谕如此说,众人愕然。
 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这一声先生可不是随便叫的。
  一旦行了先师大礼,认了师,郝浪坐着,赵教谕只能站着,郝浪说往东,赵教谕往西那就是大逆不道,受世人唾弃。
  然而,身为穿越客的郝浪却不吃这一套,在他看来,太虚了些,没一点实际性的,于是不以为然道:
  “赵教谕,你给鄙人当学生,也忒老了些。”
  ‘噗呲……’
  吕维章这次再也没忍住,一口茶喷了出来,连忙从怀里掏出手绢来,颇为尴尬地擦拭嘴角的茶迹。
  这小师爷,也忒狂妄了些。
 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明里暗里嘲讽赵教谕不配给他当学生,真损!
  瞧赵教谕满脸通红的样子,想来是快气炸的前奏。
  ‘咳……咳咳……’
  几声清咳响起,一个头发胡子都已斑白的胥吏,开口说道:
  “两位,两位,请听老夫一言,都是为官家办差,有不同的见解,大可求同存异嘛!”
  说话的这位,是县衙里资格最老的胥吏,在这里也算是德高望重,眼见两人越说越僵,不得不出言充当和事佬。
  这和事佬一向都是李老来做,既然李老开口了,众胥吏颇为默契,纷纷点头附议。
  “对对对,有话咱们好好说。”
  “没错,万事好商量。”
  “老赵,郝师爷这刚来,有些事情不懂,你较啥真。”
  “就是,郝师爷年轻人有干劲,你老赵作为前辈,理应提携才是。”
  明着数落赵教谕,暗地里却是讽刺郝浪年少轻狂不懂事。
  很显然,这样的配合,他们不是第一次干。
  人多力量大,好欺负人?
  郝浪冷眼一扫众胥吏,嘴角微微上扬,冷笑道:“不知诸位有何高见?”
  有吕维章作为靠山,郝浪岂会轻易言败,一句话把一众胥吏都拉了进来趟浑水。
  况且,他也不能轻易就认怂。
  从吕维章那不经意的赞赏眼神里,郝浪知道,自己猜对了,吕维章就是把他当枪使,只为了压一压众胥吏,才会如此放任郝浪狂浪不羁,而没有出言制止。
  郝浪的言行,有些意外,却也在众胥吏意料中。
  他们也没准备第一回合交锋,就能把新任县令给镇住。
  哪一任县令不是如此,斗上几回合,才会知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,乖乖地与他们合作愉快。
  这时候,众胥吏多年配合的默契就显现了出来,只见又是那个老胥吏,捋了一捋花白的胡子,再次充当和事佬,说道:
  “赵教谕,郝师爷,都是同僚,以老夫之见,先师之礼就免了,不如就在那百花楼摆上两桌,如何?”
  百花楼可不是一般的饭馆酒楼,而是靠山县最大的青楼。
  意气之争的赌注改为了请喝花酒。
  郝浪与赵教谕这两位当事人还未表态,众胥吏倒是喜笑颜开纷纷表示,这主意极好,不伤和气,还能增进同僚之间的情谊。
  反正不管郝浪与赵教谕谁赢谁输,他们这一顿花酒没跑,自然是乐得举手赞成。
  “如此甚好。”赵教谕懂得适可而止,首先表态。
  既然已达到了施压的目的,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,顺着台阶就下。
  可不能像郝浪那个楞头青,傻乎乎地被当枪使。
  况且,这也不光是他赵教谕一个人的事,他可不傻,这出头鸟可不好当。
  明着是他与郝浪的意气之争,实为大伙敲打敲打吕维章,来日方长,彻底撕破了脸面,如此,对谁都不好。
  “可。”郝浪简明扼要道。
  他心里同样明白,内部斗争这才刚刚开始,以后会更艰苦决绝。
  这次装傻充愣给吕维章打头阵,就是作个样子给吕维章,以及一众胥吏瞧的。
  他完全可以稳健些,无需如此轻浮咄咄逼人,但如此一来,不符合一个十八岁小师爷应该有的年轻气盛。
  如若他表现得像个老狐狸一样沉稳老练,不免会引起众胥吏以及吕维章的戒心。
  一个楞头青的人设,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,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老虎。
  啥叫尔虞我诈?
  就是让别人以为把你吃得死死的,实则是你把别人吃得死死的。
  挺拗口的。
  其实就是各怀鬼胎,相互算计。
  最后就看谁的算盘,打得更响亮些。
  这就是朝堂,小小县衙里,斗争无处不在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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