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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浪扭头一瞧,果然是那个逸辰兄。
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。
咦……
这家伙好福气。
身边带着的美人。
只比那七小姐逊色了一丢丢。
其实公正来说,两人不相上下,互有千秋。
不过是他对七小姐先入为主。
而他对闾丘逸辰的感官不是太好。
所以,连带着对他身边女子的印象,也稍微打了点折扣。
郝浪一直肆无忌惮地,盯着那个冷清的美女打量,好似看不够,并没有理会闾丘逸辰。
算是对闾丘逸辰在江平大牢里,见死不救的小小报复。
我就盯着你女人看了,怎么滴?
然而,对于郝浪的小小把戏,闾丘逸辰根本不以为意,掏出一副娟丝方巾,垫在了长条凳上,这才端坐下来。
毛病……
郝浪斜了一眼闾丘逸辰。
来者是客。
不爽归不爽。
郝浪拿起桌子上的茶壶,准备给三人倒杯茶。
除了那位冷清美女,闾丘逸辰身后,还站着一位管家装扮的中年男人。
那冷清美女怎么站着?
“小兄弟,不必客气,试试我带来的茶叶如何?”
闾丘逸辰伸出白皙的手掌,示意郝浪不必倒茶。
毛病……
上茶楼喝茶自带茶叶。
郝浪放下了手中的茶壶,也不理会闾丘逸辰他们,扭头继续听台上的说书先生讲故事。
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。
跟你们不熟。
“店家。”闾丘逸辰身后的管家喊来了小二,吩咐道:“拿壶热水来,上好的山泉水。”
管家丢了块碎银子给茶小二。
不一会儿,茶小儿提来一大壶的热水,放在桌子上。
只见那清冷美人,把手里提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。
然后给闾丘逸辰盈盈一礼,方才端坐下来,打开了食盒,把里头的精致的茶壶、茶杯,以及盛茶叶的瓷盅,一一整齐摆放在桌子上……
毛病……
到茶馆喝茶,自带茶叶、茶具,以及泡茶的美人。
郝浪的眼角,其实一直注意着闾丘逸辰他们几人的动静。
清冷美人优雅泡茶的功夫,闾丘逸辰也没闲着,微笑着说道:“小兄弟深谋远虑,实在是令人佩服。”
很突兀的一句话,郝浪却能明白其所指。
“逼不得已。”郝浪淡淡回应道。
“哈哈……好一个逼不得已。”闾丘逸辰深以为然道:“人活着,有谁不是逼不得已。”
毛病……
特意来找我,就为了跟我讲哲理?
郝浪再次无视闾丘逸辰。
对于郝浪摆姿态,闾丘逸辰哑然一笑。
自己竟然被一个刚刚及冠的少年,牵着鼻子走,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小兄弟散发的账簿,怕是只有一半吧!”闾丘逸辰一针见血。
“你猜!”郝浪淡然道。
这是一个狐狸一般的狡猾对手。
郝浪尽量控制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更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流露,省得被那小子看出些什么来。
“哈哈……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替我做事?”
闾丘逸辰为了抢回主动权,及时调整了交锋的策略。
“没兴趣。”郝浪看都没看闾丘逸辰一眼,而是欣赏起清冷美人赏心悦目的茶艺。
既赏茶艺,也赏美人。
两者放在一起,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仕女煮茶图。
“小兄弟喜欢?”
“喜欢。”
“送给小兄弟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喜欢喝新茶。”
“这茶,就是新茶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清冷美人突兀地插了一嘴。
“记住你的身份。”闾丘逸辰不悦地提醒道。
清冷美人咬咬银牙,倒了一杯泡好的茶,双手奉到郝浪面前,低垂着头恭敬道:“主子,请茶!”
不是……
我跟那小子闹着玩的。
真没那意思……
这茶,接还是不接?
郝浪不是矫情之人。
果断伸手去接茶杯。
接过茶杯时,手指碰触到清冷美人的白皙玉指,明显感觉到一双芊芊玉手微不可查一颤。
都怪茶杯太小。
郝浪先观茶汤色,再嗅茶香,一口,二口,三口喝完。
“好茶,齿颊留香。”
“没想到,小兄弟也是个茶道中人。”闾丘逸辰微笑道。
“不知阁下,想让在下替你做什么事?”郝浪询问道。
无功不受禄,收了这么个大美人,总不能屁都不放一个。
“当官。”闾丘逸辰意简言赅。
郝浪顿时就哑然失笑道:“阁下真会说笑,没听说过,当官还能替别人当的。”
闾丘逸辰笑而不语。
郝浪转念一想,便知道自己领会错了。
“阁下是那方势力?”郝浪肃然道。
他早猜到闾丘逸辰的身份不简单,如今竟让他去官场卧底,唱一出无间道,说明闾丘逸辰的身份何止不简单。
“小兄弟日后自会知道。”闾丘逸辰神秘一笑道。
闾丘逸辰的神秘笑容,让郝浪想起了,当初招募他做特工的那个老头子,也是这般的笑容。
“阁下准备安排我当个什么官?”
今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?
竟然有人既送美人又送官。
“这个,得小兄弟自己想办法。”闾丘逸辰依旧保持着那神秘的笑容。
郝浪意会,由闾丘逸辰来安排,岂不是告诉所有人,他是闾丘逸辰的人,无间道还怎么唱?
“懂了。”郝浪点点头,会意道:“阁下是想让我做个好官,还是个贪官?”
“小兄弟随意。”闾丘逸辰不置可否道:“以后有什么事,吟香知道如何联系我。”
懂,单线联系。
郝浪点点头。
“小兄弟,后会有期。”闾丘逸辰起身告辞。
“山水有相逢。”郝浪笑脸相送。
闾丘逸辰转身离开,没走几步,就听身后郝浪喊道:“逸辰兄稍等。”
“小兄弟请说。”闾丘逸辰转身说道。
“今日出门,忘了带银两。”郝浪耸耸肩无奈道。
不能白干活啊!
送了个美人又不能当饭吃。
闾丘逸辰愣了一愣,哑然失笑道:“哈哈,小兄弟真是个秒人。”
说完,闾丘逸辰并没有给郝浪预支工钱,转身就走。
他身上没带银两,也从不带银两。
看着闾丘逸辰带着管家离开,郝浪没好意思追上去。
“吟香,你带银子没?”
他真是出门忘了跟林管家要上几两银子,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。
吟香摇摇头。
“不如把这套茶具送给店家,当做茶钱?”
“这一个茶杯就能买下整个茶楼了。”吟香清冷道:“况且茶水钱刚才已经付了。”
这人怎么这样,一会贼精明,一会贼笨。
“对喔,买单了。”郝浪一拍脑门,讪讪一笑道:“吟香,我们走,去当铺。”
吟香:“……”
……
马车上。
“主子,为何这般看得起那小子。”
“可造之才,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危机,还给自己留了一手,让人投鼠忌器,奈何不了他。”
“有点小聪明,可依旧是个不名一文的小子,如何值得主子如此看重。”
“养狗,都是从小开始养。”
……
今日江州城里,不只是在茶楼,大街小巷里,百姓们议论的焦点,不是江州首富林府昨晚遭了贼人洗劫。
而是一本账簿。
十五年前,江州遭遇百年不遇洪水,整个江州都遭了灾,江州管辖下的江平县,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。
当年朝廷拨下巨额钱粮赈灾。
江平县官员,截留救助受灾百姓的钱粮,与众多商贾勾结,贪墨江堤重修银两。
五年前,江平县江堤再度决堤,导致饿殍遍野,几万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……
这不是什么小道消息。
而是一本广为流传的账簿上,记录着江平县官员、商贾的名字,以及钱粮的数额与去向,一清二楚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账簿记录的贪腐,不但激起了民愤。
更是令得江州的有学之士义愤填膺,奔走相告,欲联名上书朝廷,请朝廷派人彻查。
晚些时候,更是传出了江州知州许继清,畏罪服毒自杀的消息,坐实了账簿的真实性。
许继清十五年前,任江平县县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