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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管家的安排下,郝浪在她娘曾经住过的院子里安顿了下来。
“少爷,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林管家尽心尽责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郝浪环顾整洁宽大的卧室,挺满意。
算是在这个世界有了个窝。
“老爷吩咐,待会让两个婢女过来伺候少爷。”
“不用,不用,我不习惯让人伺候。”郝浪连忙摇摇头。
咱有手有脚,不用人伺候。
坚决抵制封建腐朽那一套。
“少爷,真不用?”林管家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郝浪。
少爷年轻气盛,没毛病吧?
我去……
啥眼神。
我懂的。
“真不用。”郝浪再次确认。
“少爷有需要再找老奴。”
“……”
郝浪洗漱过后,倒在舒适的大床上,很快就睡着。
这两天累的,跟狗似的。
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多久。
“走……水……了!”一声惊呼声,打破了林府的宁静。
出于长期的职业习惯。
郝浪神经猛地紧绷起来,睡意全无。
一个翻身便下了床。
整个房间的布局摆设,早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立体模型。
摸黑快速往通房摸过去。
从通房的窗户翻身出去。
窗户几米后是两米多点的院墙。
这时候,前院已经传来了打斗声。
果然是针对自己而来,郝浪一跳拉住墙头,颇为费力攀上墙头。
跃下墙头,往这个院子的厢房摸去……
郝浪轻轻推了推,厢房门没反锁。
危机关头,不管了,反正是自家人,郝浪一把推开房门……
说时迟那时快。
寒光一闪。
郝浪还没反应过来,屋里刺出一把剑,已经架在脖子上。
差之毫厘……
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我特么……啥情况?
没特训过的身体,反应怎一个慢字了得。
“自家人,自家人。”郝浪嘴上反应快。
“谁跟你是自家人。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。
黑暗中看得不真切,郝浪却认得那清脆的声音。
“飘香,是我,郝公子。”
郝浪不说还好,一说,明显感到剑刃上传来压制他的力道。
“飘香,请郝公子进来。”屋里响起了七小姐天籁般的声音。
“小姐……”飘香不忿,却也不敢违抗小姐的话,收起了手中的剑,放郝浪进屋。
旁边的院子里,传来的发斗声越来越激烈,远处同样传来打斗的叫喊声。
似乎除了这个院子,林府到处都是战场……
“飘雪,掌灯。”
昏黄的烛火亮起。
郝浪见到了蹲坐在床沿上,一头长发及腰的七小姐,还是那个仙女范。
“七表妹,情非得已,对不住了。”郝浪歉意道。
深更半夜入女子闺房,好说不好听。
这在古代是毁女子清誉的事。
即便是自己的表妹,那也不行。
“谁是你表妹。”七小姐身旁的飘香没好气道。
“七小姐不就是我表妹?”
“你想得美,我们家小姐是颜家七小姐。”飘香傲气道。
“啥?”郝浪震惊地目瞪口呆。
如果时间可以倒流,他好想跟林老爷子说:‘我愿意!’
眼前这个天仙般的女子,竟然差点就成了自己的未婚妻。
好后悔……
“郝公子,请坐。”七小姐莞尔,大方道。
郝浪满心欢喜坐下。
原来不是表妹,自己也就不禽兽。
“郝公子,外头那些人,应该是针对你而来。”
就在隔壁的院子里,杀声震天。
七小姐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慌乱。
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千金小姐来说,实属难得。
“没办法,谁叫我如今奇货可居。”郝浪耸耸肩,无奈道。
“奇货可居……”七小姐莞尔道:“郝公子准备如何处理此事?”
“鱼死网破。”
“怎么个鱼死网破?”
“七小姐容在下卖个关子,明日便见分晓。”
都是他们逼我的。
这么快杀上门来了,可以想像,将来还有他的宁日?
“郝公子就没有想过,更好的解决办法?”
郝浪听出了七小姐的言下之意。
与她联姻,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。
“七小姐,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郝浪义正言辞道。
靠女人庇护?
不可能的事。
七小姐一双明眸打量着郝浪,似乎是要看穿郝浪,是不是言不由衷。
联姻的事,林老爷子应该已经跟他说过,他竟然……
“哼……”
“哼……”
两声冷哼响起,出自七小姐身边的两个侍女。
这双胞胎,冷蔑地盯着郝浪,似乎在说:‘你算什么大丈夫。’
此时外头已经没有了打斗声,只有乱糟糟的人声鼎沸。
刺杀行动讲究快打快走。
“咳咳……”郝浪轻咳两声,起身告辞道:“七小姐,外头打斗声已停歇,在下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郝公子请便。”七小姐颔首示意。
郝浪这次没有翻墙回自己的院子,穿过院门回去。
卧槽……
啥情况?
院子里灯火通明,满院子的官兵。
官府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,这来得也太快了些。
刺客的行动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前脚刚走,官兵后脚就到。
约好的?
“站住。”院门外守卫的官差喝住了郝浪。
“本公子住这里。”
“衙门办案,闲杂人等回避。”
官差可不管你少爷不少爷的。
知州大人下了死命令,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院子。
“请郝公子进来。”院子里响起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。
郝浪不再理会守在院门的官差,径直走进了院子。
迎面走来一个大腹便便,身穿绯袍官服的胖子,以及一个手拿摇风的师爷。
“学生江平县生员郝浪,见过知州大人。”郝浪作揖行礼。
在江州,只有知州的官服为绯色长袍。
“郝公子,今晚府上贼人作乱,你可知贼人为何而来?”许继清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线,打量着郝浪。
“学生不知。”
郝浪心里跟明镜似的,最大的贼人就是眼前的知州。
适才那些袭击者,不过是打前锋。
能杀了他,找到账簿最好。
看院子里那些官差翻箱倒柜就知道,这知州是有备而来,借搜查贼人刺客为名,搜查账簿。
好一出连环计。
“郝公子是个聪明人,那些贼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许继清意有所指。
“大人明鉴,学生不知贼人为何而来。”
眼前这知州,就是账簿上的官员之一,当年在江平县任县丞。
“郝公子可能不知道,本官当年在江平任职,与你爹为同僚,你小时候,本官还抱过你。”
打亲情牌?
郝浪可不吃这一套。
“原来是世叔,失敬失敬。”郝浪油盐不进。
“世侄,交出账簿,世叔保你无恙。”许继清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“世侄不知世叔所言何意。”
别以为你的头大,我就会相信你。
“世侄,俗话说得好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如不是林家在江州的影响力,许继清真想直接就下令血洗了林家。
被逼疯了,什么事做不出来。
“世伯为何就没给我爹留一线呢?”
“你……你不识好歹。”被郝浪戳穿,许继清气得七窍生烟,愤愤道:“别以为靠一个林家,就能保住你的狗命。”
“这个就不劳大人操心了。”郝浪冷笑道。
这时候一个官差过来禀报道:“启禀大人,没找到。”
几十个官差衙役,把整个小院翻了个底朝天,愣是啥也没找到。
“哼……本官还会再来的。”许继清冷冷地威胁道。
意思不言自明,郝浪一日不交出账簿,今晚这样的事情,还会接二连三发生。
“灰太狼,慢走,不送!”
郝浪对着许继清圆滚滚的背影摇摇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