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闾丘逸辰径直走到县衙大门。
一辆马车,以及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,已经等在了门口。
“主子。”中年男人半躬着身子,语气中充满了敬畏。
“嗯。”闾丘逸辰以鼻音轻哼一声,脚踩锦墩,登上了马车。
外面看起来,这辆马车极其普通。
内里却是极其奢华。
地板上,铺垫着毛绒绒雪白的地毯,一看就是顶好的皮毛精制而成。
小茶几上,小巧精致的香炉里,燃着檀香。
那气味芬芳馥郁,应是极品的檀香,指甲那么一丁点,就足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用度。
“主子,请茶。”
闾丘逸辰在马车上柔软的坐垫坐下后,一个美婢恭敬地奉上茶汤。
“主子,可有收获?”中年男人跟着也进了马车车厢。
闾丘逸辰轻抿了一口茶汤,摇摇头道:“不在那小子手上。”
“主子,在我们之前,郝主簿家里,已经被好几拨人翻了个地朝天。”中年男人禀报道。
显然,搜查同样毫无所获。
“无妨,不过就是恰逢其会来瞧一瞧。”闾丘逸辰无所谓道。
他本就对账簿没抱多大的期望,不过是恰巧在江州办事,收到关于账簿的消息,过来碰碰运气。
账簿对他而言,如那锦上添花,可有可无。
“主子,颜家七小姐来了江州。”
“她怎么来了?”闾丘逸辰皱眉疑惑道,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据属下查探,江州的林家,与颜家渊源颇深,而那林家,正是郝主簿妻子的娘家。”
“喔……竟有这等事。”闾丘逸辰颇为不解。
他没想到,郝浪那小子,竟然还有这层背景。
“据说,当年林家小姐与郝主簿私奔,打那时起,林家就与他们断绝了关系,属下也是好不容易,才打探到这件陈年旧事。”
闾丘逸辰轻抿了一口茶汤。
“主子,那颜家七小姐此时到江州,明显就是冲着账簿而来。”
“还有,督察府的监察使、神捕门地字神捕、天侍卫的地卫、神武卫的李公公等各方人马,此刻齐聚江州。”
“那些人,似乎不单单是冲着账簿来的,而是……”
闾丘逸辰伸出一手,示意管家无需多言。
“可惜,他们都来晚了一步。”
有人已经先下手为强。
估计这会,那小子已经过了鬼门关。
“主子,那小子……”
“已经不重要,去江州瞧瞧。”
一个死人,有点用也变成了没鸟用。
况且,光靠一本账簿,就想撬动朝廷那些位高权重之人,不太现实。
不过就是各方势力闻风而动,想借机咬上对手一口而已。
他倒要看看,都是哪些人,来江州狗咬狗。
闾丘逸辰的马车远离县衙后,隐匿在县衙附近的人,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。
怎么可能,这煞星怎么来了?
“情况有变,速速回去禀报。”
……
县衙牢房里,与闾丘逸辰想像中的不一样。
只见牢房里,潮湿的地上,躺着几个不停哀嚎的狱霸。
而郝浪则好整以暇地,坐在那个满脸横肉的狱霸大哥背上,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。
在哥面前玩刀……
那是你没见过哥玩刀。
这把小刀是狱霸大哥眼见打不过郝浪,情急之下掏出来的。
没想到,即便是动了刀子,他们仍然打不过一个文弱书生。
这脸,丢到姥姥家了……
“你小子,扮猪吃老虎。”狱霸大哥忍着疼痛,咬牙切齿道。
遇到了扮猪的高手,倒霉!
这小子看似简单的出手,却是招招打在要害上,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几个给撂倒。
为何刚才拿这小子脑袋往墙上撞时,没出手?
就是扮猪……
“你才是猪。”郝浪坐在狱霸身上,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修着指甲,不屑道:“我本狠人,何须扮猪。”
没受过特训的身体就是不一样,光有技巧,没有力量。
使不上劲的感觉,很难受……
撂倒这几个小喽啰不但费了些周折,身上不可避免地挨了好几次拳脚。
好在,这几个狱霸并不是练家子,空有一身蛮力,欺负一下普通人没问题。
不巧的是,他们欺负到了他这个特工头上。
“说吧!”郝浪一脚踩在狱霸大哥的手掌上,问道:“谁派你们来的。”
“你老母!”狱霸大哥即便被打趴下,依旧嘴硬。
郝浪摇摇头,平生最恨别人问候母亲。
“啊……”
一声凄惨的吼声响彻整个大牢。
郝浪招呼都没打一个,直接就掰折了狱霸大哥的中指。
狠得一批!
“说吧!”郝浪面不改色,冷冷道。
“说你老母!”十指连心,狱霸大哥已经痛得额头上满是冷汗,仍咬着牙硬撑着。
“啊……”狱霸大哥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,屁股上被郝浪插了一刀。
好在只是一把刀刃一指长的小匕首,不然屁股再厚也要插个对穿。
“不好意思,插歪了。”郝浪故意歉意道:“下次我尽量插准些。”
对于要自己命的人,他可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想法。
“我说,我说。”狱霸生怕下一刀自己就成了公公,连忙说道:“一个生人来牢里,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要你命,那人我真不认识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郝浪一把拔出了狱霸屁股上的小刀。
“啊……”狱霸大哥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。
插入跟拔出一样一样的,疼……
郝浪从狱霸大哥身上站了起来,坏笑道:“都给老子站起来,咱们玩点新花样。”
幕后之人不会蠢到留下尾巴。
就是几个收钱办事的小喽啰。
线索中断那是预料之中的事。
郝浪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,至少他知道,幕后之人想让他跟账簿一块永远消失。
保守秘密最可靠的人,非死人莫属。
面对死局,郝浪并没有慌乱。
他仔细观察过,就这大牢,越狱对他来说,不是什么难事。
难就难在,越狱后,不但坐实了贪腐的罪名,更是罪加一等。
他有信心也有那个能力,在越狱之后躲避官府的追捕,以及那些幕后之人的买凶追杀。
然而,一辈子活在无止境的逃亡之中?
一时之间,郝浪想不到更好的,完美脱困的解决办法。
结合原主的记忆,唯一的希望就是……
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
越狱是唯一选择。
郝浪正要好好拟定一下越狱的详细计划。
牢头带着两个狱卒,再次来到郝浪的牢房外头。
“见鬼了……”
牢头使劲晃了晃脑袋,以为是自己适才喝了两杯,喝迷糊产生了幻觉。
只见本以为已经嗝屁的郝浪,完好无损活得好好的。
而那几个狱霸,贴着墙壁,两人一组,相互按着对方的脑袋往墙壁上撞。
大有把对方先撞晕的狠劲。
正所谓,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”一声声的壁咚声不绝于耳。
光听那声响,脑瓜子都生疼。
牢头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,傻了眼。
这尼玛的什么情况?
“造反呐。”牢头一声吼:“都给老子老实点。”
一个文弱书生,怎么制服这几个痞子的?
牢头再狠狠瞪了几眼牢房里的人,便转身带着两狱卒离开。
没死人……
自然就没他们什么事。
“都楞着干嘛!”牢头离开后,郝浪厉声道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”牢房里又响起了有节奏的壁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