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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扬起的尘土逐渐散去,露出来那天降之物的真容。
“一块肉?”
这空投的快递有没做搞错?
视线模糊中,只见一块方方正正,有饭桌那么大,看起来很像是肉的东西,出现在郝浪眼前。
这空投好巧不巧就落在身边。
自己的运气啥时候爆棚了?
以前玩个游戏时,空投是与自己绝缘的玩意。
目测这空投误差在五米左右。
郝浪下意识地猫着打量了一下周围,没敌人来舔空投……
到底这空投物资是不是救命的肉,郝浪看得不是很真切。
没办法,如今郝浪饿得两眼昏花,就跟重度近视没啥区别,看啥都是朦朦胧胧的。
这应该是饥饿导致的两眼昏花。
郝浪艰难地开始挪动身体,想要靠近那块像肉一样的东西,兴许那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。
准确来说,郝浪是用爬的。
不爬?
你饿上几天,再被砸死,你走两步给我瞅瞅。
郝浪心里嘀咕着。
在生死存亡之际,还去顾虑姿势雅不雅的,有意义吗?
姿势不雅怎么滴?
哥就是个俗人。
只要那块是肉,别说爬了,要是能滚过去,更好。
双手扒拉在地上使劲往前拉,双腿配合着往后蹬。
这动作,令郝浪想起了上学那会,做单杠引体向上,不就是这般手拉脚蹬?
终于体会到,啥叫咫尺天涯。
五米左右的距离,平时就是三步两步的事。
然而对于此刻的郝浪来说,竟是如此的可望不可及。
这干瘪的身躯,连滴汗都挤不出,更别说挤力气了。
“我说兄弟,好歹你多喝点水啊!”
要知道,水是生命的源泉。
病了,多喝水。
饿了,多喝水。
郝浪爱吐槽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“真是块肉……”
活下去的希望就在眼前,郝浪榨干出这副身体最后一丝力气,继续使劲地往前爬,他可不想来个穿越一日游。
终于,可算爬到了那块肉的边上。
“好大一块肉,奇怪,这是什么肉?”
郝浪双眼几乎就贴到那块肉上,只见那肉鲜润欲滴,还在一颤一颤地,有节奏地跳动着……
刚刚宰割下来的新鲜牛肉,就像这般。
然而让郝浪疑惑不解的是,这肉是金色的,血也是金色的。
并且那金色的血凝而不固,还有鲜活感,仿佛还在蠕动,甚是诡异。
一摸那肉,温润,弹性十足……
“吃,还是不吃?”
虽说是饿得慌,对于这奇异的肉,郝浪还是保持着对陌生的未知事物,应有的警惕性。
“来路不明,会不会有毒?”
“不对,从天上掉下来的,来路很清楚,问题是,金色的肉,没听说过,更没有见过。”
世界上有哪种大型动物是金色的?
金毛狮王?
狮子可长不出饭桌般大的一块肉。
“老天花费如此大力气,让我穿越时空,并且还空投了物资,不可能就为了玩死我吧?”
“老天,老兄,我警告你,不带这样开玩笑的。”
“让我活下去,我叫你一声哥,天哥!”
郝浪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,笃定天哥不会如此秀逗,让他打卡签到一日游,这屁股都还没坐热。
“不管了,横竖是个死。”
郝浪心里做着思想斗争的同时,眼睛早已瞄好,方便下嘴的部位。
饿狼扑羊一般,郝浪甩口咬了下去。
完蛋……
竟然咬不动!
弹性十足的,又如此鲜嫩,怎么会咬不动?
风干牛肉都没这般硬。
“这是肉,还是石头?”
“咦……”
郝浪舔了舔嘴唇上金色的血……
此刻,郝浪趴在地上,仰着头,添着嘴唇的模样,像极了……
“味道还阔以喔。”郝浪把嘴凑了上去,开启了添肉模式。
有些腥燥,还有点甜。
从口腔,喉咙,再到胃,金色血液的滋润下,仿佛一股暖流在流淌,滋润着郝浪干枯的身体。
那感觉就像是在喝烈酒,流淌到哪,热辣到哪,分外清晰。
兴许是这身体久旱逢甘露,那感觉格外的舒爽。
“太特么爽了!”郝浪添了不少金色的血液,缓口气赞叹道。
“嗯?”
“怎么有些辣喉?”
郝浪喉咙里,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开始蔓延开来……
刚才还只是暖洋洋的。
“不对劲……”
由内而外,郝浪浑身开始燥热起来。
肉眼可见的,原本皮包骨没有一丝血色的双手,变得通红起来。
郝浪翻过身来,仰躺着,抬起头,看到自己的身躯与双腿,同样变得通红起来。
话说,那破洞装跟裸着,区别不大,可以看到一洞洞裸露的火红色皮肤。
“这下彻底完蛋了。”郝浪苦笑自嘲道:“得,未知世界一日游。”
郝浪泄气般地,摆成了大字仰躺在地上。
他确定那金色血液有毒,并且还是那种见效奇快的剧毒。
明显能感觉到,全身温度在不断上升。
喉咙里更是火辣辣地疼,一肚子的火正欲喷薄而出一般。
那感觉,比感冒严重时强烈百倍。
郝浪无助地仰望天空,心里叹息一声,天哥,你玩我……
“人死鸟朝天,不死万万年。”
郝浪嘶哑着喉咙朝天怒吼。
趁着还能喊出声来,好叫天哥知道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那是不可能的,天哥想怎么玩死我,就怎么玩死我。
以前如此,现在亦是如此。
我老倒霉了……
原本以为,穿越后能时来运转。
没想到那霉运,尾大不掉。
听说,那扫把星,也有长长的尾巴。
跟天哥郑重表明自己的态度后,郝浪强忍着全身火烧般的灼痛感,愣是没再哼一声。
咱要让天哥知道,你可以玩我。
同样的,我也可以不鸟你。
想我郝浪,从来不怨天不尤人。
倒霉死也就罢了,好不容易穿越了,这屁股还没坐热,就……
我待天哥如初,不曾想,天哥待我亦如初,没有半分的改变……
郝浪死死地咬紧牙关,握紧了双拳,眼睁睁地等着被火化。
那感觉,老憋屈了!
感觉到整个身体快燃烧起来时,郝浪脑子里一片空白,唯有一股倔脾气支撑着。
此刻的自己,应该是像极了烤肉,在烧烤铁板上,就差还没冒出白烟,滋滋响……
这时候如果用显微镜来观察,便能看到郝浪浑身上下,每一个毛孔里面,一簇簇金色的火苗,正欲往外窜。
当温度涨到正常人能承受的极限时,半昏迷状态的郝浪,本能地张大了嘴,想怒吼一声。
声音没能迸发出来,却喷出了一团金色的火焰。
这不科学,肯定又是幻觉。
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,郝浪便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昏迷后的郝浪,瘦骨如柴干瘪的身体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……
这已经不是他可以理解的范畴,更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。
好在郝浪失去了知觉,不然,他不可能经受得住,如此非人的折磨。
肉眼可见的血肉生长,那种痛楚,比割肉还要来得让人痛不欲生。
血肉快速地生长,干瘪的身体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,很快就长到了普通人十六岁时,常见的身材体型,不再是被吸干一般的瘦骨嶙峋模样。
照这样的速度生长下去,可以想像,用不了多久,郝浪就会像被吹涨的气球一般,到了承受的极限,便会‘嘭’的一声,爆体而亡。
就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,只见郝浪赤裸着的身体表面,泛起了一层银色的光晕,像涟漪一般,反复地从头顶扩散至脚尖……
银色光晕的出现,似乎是压制住了郝浪身体血肉的快速爆长。
只见昏迷中的郝浪,痛苦的表情有所舒缓,一张紧绷的脸,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模样,仔细看看,就能发现,郝浪的嘴角竟然还微微上扬,那笑容有点怀有点邪……
直到血肉不再生长后,郝浪身上的银色光晕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,然而,光晕凭空消失后,郝浪依旧昏迷不醒……
许久之后。
破庙里几只硕大的老鼠探头探脑,似乎是对那块金色的肉垂涎欲滴。
然而它们却不敢上前一步。
金色的肉块上,此刻,正趴着一只紫色的小猫,添了一口金色的血液,回味般舔了舔嘴唇。
“滚开,烦人。”
紫色的小猫竟然口吐人言。
那几只硕大的老鼠,像是能听懂般,乖乖地滚回了洞里。
紫色的小猫得意地龇龇牙。
也不知道它得意个什么劲。
得意它吓走了老鼠?
这不是它本就该干的活?
紫色的小猫耷拉着脑袋,盯着地上赤裸的郝浪,挠了挠它的小脸,带着哭腔般说道:
“倒霉,倒霉透顶。”
而后,紫色小猫用它的猫爪,在它额头上一划,逼出了一滴精血,猫爪一挥。
那滴精血准确的弹在郝浪的额头上,紧接着,缓慢地渗入郝浪的额头里。
紫色小猫额头上划开的伤口,竟神奇地愈合如初,没有一丝痕迹。
这一幕如若被郝浪看到,他定然又会说:‘这不科学’。
精血没入郝浪的额头后,紫色小猫龇牙恨恨地自言自语。
“跟着这蠢货,将来肯定是倒霉死。”
“三阶的金炎魔狼的血肉,岂是一个凡人可沾染的,竟然没有爆体,更没有被火化,这倒是怪事了。”
“难道这倒霉孩子是什么特殊体质?”
“看着不像啊,要是什么罕见的特殊体质,如何会沦落至当小乞丐的地步?”
“想我九转紫狸好不容易神智初开,竟然就要跟着倒霉的蠢货捆绑在一起生死与共,实在是不甘心啊!”
“啊啊啊……气人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倒霉。”